老君山頂吃泡面,鏡頭之下應該明明白白
在“網紅”直播的現場,第一個認識老君山的人,著實讓筆者驚呼,“這一幕應該只在天上”。尤其是在一場白雪之后,雪山上的亭臺樓閣美輪美奐,美景宛如天宮。然而,違抗和平的場景很快出現了:一句“去天下驚喜盛宴,老君在山頂吃方便面”的胡說八道,吸引了不少“網絡名人”到老君峰現場吃方便面,這最終讓仙境垃圾滿天飛,難以清理。
直播結束后,吃方便面又扔掉方便面盒,“旺紅”當然知道這是錯的。我們怎么看?因為在她們的鏡頭里,總會有一個妝容精致、舉止優雅的個人形象。他們只會展示吃方便面熱氣騰騰的場面,但他們不能扔掉方便面盒,他們還會把垃圾擋在鏡頭前。
不難理解,人們在鏡頭內外呈現出不同的面孔。角色扮演在社會生活中是不可避免的。當同一個人扮演不同的社會角色時,他會表現出不同的行為模式。社交生活甚至很難避免“表演”。社會生活分為“前臺”和“后臺”。當人們在正式場合扮演正式角色時,他們的行為模式類似于舞臺上的“表演”。當人們退居幕后,回到非正式的、私人的“后臺”場合時,他們會摘下面具,身心放松,在“前臺”釋放自己謹慎克制的情緒和行為。
然而,隨著社交媒體的廣泛普及,尤其是進入“全國直播”后,正常的社交劇已經異化為表演生活和一些人的生活。他們的表演不再是“做父親、母親、兒子、女兒”的角色轉換,也不再是工作單位、家庭等不同場景下的不同狀態。相反,他們通過系統的“人性化”包裝,在鏡頭前和社交媒體上創造出一個與自己完全不同的虛擬自我。在社交媒體的圍觀者面前,他們按照這種“人性化設置”的要求和內在邏輯,一直處于表演狀態。
真正的自我可以沒有目標,一個人可以在沉默中孤獨。但演出必須有對象。虛擬自我的主要功能是展示,主要目的是被看見。在名勝古跡和風景名勝區,你可以看到手持直播設備的“網絡紅”。即使在日常的街頭場景中,喝一杯咖啡、吃一塊蛋糕、買一件衣服,“望紅”也通過鏡頭和文字把生活的細節展現在圍觀者面前。
畢竟,社會不是舞臺,生活不能全靠演戲。法律規范、社會風尚、社會公德,都對真實的個人提出了規范性要求。既然事件發生在公共場所,涉及到公共利益,鏡頭不僅要展現“旺紅”的精致妝容和優雅風采,更要讓他們扔掉方便面盒和垃圾作為鏡頭外的“秘密角落”。既然“旺紅”如此熱衷于直播和“被看”,那么景區就可以開一個“廣角直播”,讓虛擬和真實都“看得見”——“望紅”吃方便面,還有“旺紅”扔方便面盒子;不僅有仙境里美麗的山巒和亭臺樓閣,但也有很難清理的垃圾。
畢竟,表現的生命不是生命本身,虛擬的“人的設置”也不是真實的自我。就像“凡爾賽作家”完成了“凡爾賽文學”一樣,他們轉頭也要面對房租和水電費的頭疼。在鏡頭前為永遠鮮亮的“網絡紅”,也要凝視自己的道德和品質。畢竟,快樂地吃方便面只是鏡頭前的表演;在地上亂扔垃圾才是道德品質的真實寫照。當然,在表現的鏡頭下,真實的一面可以被遮蔽在“秘密角落”,但當我們審視道德品質的“鏡頭”時,我們總會凝視人們最真實的一面。